12.坦诚

真的是想和自己过一辈子吗？真的不只是因为“合适”吗？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萧安安依然垂着头，“我想我应该是对你有产生感情的，要不然我不会莫名地记挂你，但是又好像没有到了那种非你不可的程度。我觉得是不是因为我们发展的太快了点，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觉得发展太快，我们可以慢慢来。”顾予恒看着她鸵鸟般的样子，心里不仅仅是觉得可爱，也有几分心疼，“我算是没有谈过恋爱，我不不清楚怎样才能哄女孩子开心，但如果你想要，我会尝试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不用，不用的……”萧安安连连摆手。

    萧安安也说不上喜欢偶像剧里那些小情侣卿卿我我的感觉，总觉得太假；但是到生活中，若是太平淡，又觉得不舒服。

    女人真是别扭的生物。

    有些话说出来真的就会会好一点，就像现在这样。顾予恒不说这些话之前，她完完全全觉得顾予恒和自己结婚只是为了脱去“单身狗”这个包袱，但是当他这些话说出口之后，那根深蒂固的思想倒是有点动摇了，她还是感动的。

    “我以前谈过一次恋爱，是我的初恋，谈了将近三年，我甚至以为我们能走到最后在一起、结婚、生子。但是最后还是分开了，算是我提出的分手。”她自嘲地一笑，“因为实在是撑不下去了，但这么多年过去了，要我说完全放下也是不可能的。我想只要你能给我一点时间，我会放下的。”她本就低的很低的头越来越低，真是恨不得钻到地板里去。

    她完全没有和别人说过关于自己和葛之昂这一段过去的恋情，江陌妍也不例外，这也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敞开心扉。倒也不是因这段感情太刻骨铭心，葛之昂太优秀以至于自己无法难忘；相反的，正是因为谈这一次恋爱的时候自己投入了太多，又把葛之昂看得太优秀，最终两手空空而归，落得一个这样悲哀的下场。

    可顾予恒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呢？

    “别低着头，头发上都粘着饭粒了。”顾予恒伸手把她的脑袋给扳起来，“完全意义上讲，你也不能算我交往过的第一个女人，我不会因为我不是你的初恋耿耿于怀。你守着你的秘密，我自然也不会……”他顿了顿，似乎是没有想到合适的措辞，咬着唇思考几秒钟，“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。”一时之间好似也只能想出“为难”这个词了。可他又怎舍得为难她呢？

    虽然“为难”这个措辞用的好像不是很合适，但身为语文老师的萧安安最终还是明白顾予恒话中的意思，不过就是“谁没几个前任，你那点事儿我根本不在乎”。

    可她刚才也强调了自己对那段感情是多么的看重，甚至有交付一生的念头，他真的能不在意吗？萧安安自己都觉得不可能。但顾予恒还是那么说了，那这样也只有两种可能了：要么真的是他不在乎；要么就是他真的完完全全不在乎自己，那对自己的前任自然是更加不在乎。

    根据萧安安理智的判断，顾予恒应该是后一种，可是内心的小天使还是更倾向于前者。权衡一番，她觉得吧，应该是顾予恒说出来哄哄自己开心的。

    第一次相亲结束，还没有好好了解过对方就奔去了民政局，这样的情况除了在小说中出现她还真没看到过。

    她不好意思地摘去头顶上粘着的饭粒，“我就想问你一下，怎么第一次见面你就要跟我结婚……”萧安安眼神乱瞟，每一次都完美地避开顾予恒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呢？顾予恒在心中默默地说。“我不是那种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就可以结婚的人。”言下之意当然是我和你结婚当然不是这么随便的啊！

    可脑回路蜿蜒曲折的萧安安就不是这么想的。诶？第一次不是在咖啡店里见面的吗？还有，两人不是人家介绍相亲的吗？

    就算这么想，她还是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，“哦。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，这能这样傻愣愣地应一句。

    “吃饭吧，菜都凉了。”顾予恒摸了摸她的脑袋，要不是因为萧安安低着头看下边，不然一定会注意到顾予恒的眼中，满满的都是宠溺。

    当然啦，她也完全不知道，自己真正的相亲对象，根本就没有来过那家咖啡店。